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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告诉我,那竹圈是怎么套上的呢。”

闷闷地声音从胸口处传来,虽听不是很清楚,但也能猜出一二。温鸿阑严肃的表情一滞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无奈。

“竹圈啊,只是恰好被地面一弹就挂了上去罢了。”

“真的?就不怕没套中别人笑你?还跟我打赌,觉得自己一定能赢。”木槿抬起脑袋来,满脸的不信任。

“自然是不怕的,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。再说,槿儿不是会护着我吗?”看着又把头埋进去的大灰狼,小兔子笑着把话说了下去。

“况且,输和赢,我都不亏啊,只要槿儿答应打赌就好。嘶—”

狠狠咬了一口之后,感觉到痛意消下去的人顺势脱了身,刚刚抱了这么久,他们的赌约也算完成了,剩下的便只有他欠自己的了。看在他尽心尽力替自己揉肚子的份上,宽容大度的木槿决定过阵子再欺负对方。

见人脸色红润了些,温鸿阑也没再强求,只是弯下腰去将随意扔在地上的花灯和面具捡起,擦拭干净后把木柄递了过去,再把原来呲着牙的大灰狼给找了回来。

这一切做完后,两人牵着手,朝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
月色打在两人身上,极尽温柔。

夜已深了,夫妇二人从祁宅接回的小团子早已睡得香甜,被温鸿阑一路抱了回去。

安顿好小孩儿后,回到内室的人发现自家小娇娇眉头微簇,好像在愁些什么。担心她又有点不舒服,温鸿阑步子都急了些。

“鸿阑,你说我那糕点铺子开了,若是太贵了,会不会没人买?”

被问到的人脚步一顿,想起学堂里那群人平日里的表现,嘴角都抽了抽,连走几步,在她身旁坐下。

“槿儿怎么突然想这个?可是今日不够开心?”

木槿在他的注视下摇了摇头。就是今日这一游,她才恍然发现,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喜欢眼前这人了。而意识到这点的人有点不知所措,又没人能问,只能想着如何对自家夫君更好一点,这仔细一考虑,思绪可不就落在糕点铺上了。

其实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十分自信的,只是突经今日这一遭,不由得想得多了些,怕万一失手,她……

温鸿阑仔细观察着身侧之人面部表情的变化,细一思索,猜了个大概。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他该感到高兴才是。

“槿儿,若是我此次乡试落榜了,你可会觉得夫君我无用而不喜?”温鸿阑伸手握住对方因有些紧张而紧握的拳头,放在了自己膝上。

“不会的,你不会落榜,我也不会那样想的。”木槿看他垂着头,似乎很是低落,嘴唇抿了抿,犹犹豫豫地开了口。

“你,你自己说我是你的妻的,那我又怎会不喜你呢。”

见他许久未答话,木槿心中焦急,慌张之间学着团子往日那样,用脸蹭了蹭。

“以后不许再说这话了。我,我阿爹考了三次都没考上,你要是再说,那就是不敬岳父!”

话都说到这份上,眼瞧着语气中都有些低落了,温鸿阑自是不能再装难过惹她心疼的,还得想个法子转移槿儿的注意力才行。

“槿儿不怕我屡试不第,那为夫也当放心让槿儿去做自己喜欢的,无论结局如何,都有我陪你扛。再说,有宋梓仪他们在,槿儿只需记着不能太过劳累即可。”

“现在,让我们来谈谈更重要的事,嗯?”看着有些疑惑的娇娇,温鸿阑凑近了去,接着开了口。

“君子要言而有信,这是槿儿教我的不是?现在该到为夫兑现诺言的时候了,娘子你想怎么欺负?”

红意又迅速的爬上了木槿的耳尖,她匆匆往他额上一抚,转身就钻进了被里。

“我……我肚子疼,这次就放过你。”

有人相伴的时光,总是要过得快些。

翘首以盼的众人又一次等到了他们空着手的温兄,长长的一声哀叹在学堂内响起。

而肩负重任的宋梓仪,又开始了他每日一次的问候。

“今天,是没能等到糕点铺开业的第十天。”

问完这句话,他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寂静。但今天,宋某人好像失策了。

“不,开了。”

第40章 一口酥  糕点包圆?你看包圆我怎么样!……

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,宋梓仪还懵了两秒,按正常发展对方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吗?他都已经习惯了,怎么还改了?但等人回过神来,仔细想了想这话中的意思,刚刚还漫不经心的神情立马变了色。

哐当一声,宋梓仪身后的凳子倒了地,站起身来的人却毫不在意,死死地盯着刚开口的人。

“鸿阑你说什么?”

“开了,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?”

“到底是开了还是不开了啊,你给为兄……不不不,温鸿阑,温兄!给个准话成吗?”

“不对,不可能不开的,一定不可能!”

可能也没指望有什么答复,一连串的问题抛下来后,好像想起什么来的人猛地跑出了学堂,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。

至于堂内的其他学子,在这么多天的等待中,他们早已从一开始的满腹热情到了现在的一切随缘,有个盼头就好,因此当惊喜来得如此突兀,他们完全没能反应过来。过了许久,众人这才如梦初醒,满脸喜意。

“不过,这时辰都要到了,宋兄为何这时候出去,不怕夫子责罚?”回过神来的穆云看着空了的座位,有些疑惑。

其他人刚回拢的思绪又被穆云这句话给带跑了。对啊,这时候出门,宋兄图什么啊?有什么事不能散学再做,非得冒着被夫子责罚的风险,不应该啊!

“宋兄……不会是让小厮去蹲嫂夫人的糕点了吧,我记得前几日他说,等哪天嫂夫人的糕点铺开业了,他要去包圆来着。”说这话的人似乎是被自己这想法给惊到了,连连摇头,又补了一句。

“不会的不会的,宋兄那只是等太久了说的气话,肯定不会这么不顾同窗情谊的。”但想起宋梓仪说这话时候那恨恨的表情,他又有些不自信了。

这句话给了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一榔头,神情逐渐狰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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