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套中的可能又小,还有佳人在侧,定是不出一番风头不肯罢休的,到那时……

“公子,您看那最前头的花灯,可是花了大价钱的,最受这些小娘子的喜欢了,哪怕您出银子,小人我也是不依的!若是您……还怕讨不到佳人欢心?”他的口才,整条街就没有不服的,若是对方不动心,他就把名字给倒过来喊。

瞅瞅,这又贴一起去了,一准有戏!但这戴着个兔子面具,是个什么奇怪的爱好?算了算了,有银子,谁管他是兔子还是老虎呢。这般想着,摊主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。

而贴在一起的两人,画风是这样的:

凑到对方耳边的小兔子:“槿儿想不想要那个花灯?”

红着耳朵的大灰狼: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远了些,套不中的吧。”

受到质疑后的某人:“那我们打个赌?”

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打赌的大灰狼:“赌什么?”

“我赢了,你抱我一下,你赢了,我抱你一下。”此时的小兔子,像极了诱哄猎物的猎人。

并不笨的大灰狼:“横竖都是我吃亏,凭什么要赌?”

至于后面聪明的大灰狼是如何被一步步哄着答应的,那就不太清楚了。灯火闪烁间,依稀能看到大灰狼略微发红的眼尾,以及身旁之人眼中的得逞之色。

摊主盯着这两头肥羊,笑得脸都有些发僵了,总算是把人给盼了过来,忙不迭地把竹圈递了过去。

“先说好,只十个,多了可没有。”一想起是怎么答应的,木槿就气不打一处来,反正银钱也在自己手上,多了就把人抵这吧。

“好好好,全听你的。”温鸿阑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,不禁莞尔。

拿着圈的人在规定位置站定,用手比划了一下,竹圈便脱手直奔花灯而去,看得一旁的摊主整个心都提了起来。这么轻易的模样,难道自己碰上硬茬了?

“啪嗒。”许是力道不够,离最前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,竹圈就跟泄了气的球一般,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。

呼,他就说嘛,摆摊这么些年,他从未有看走眼的时候。

而与摊主心情一致的,还有一旁差点笑弯了腰的大灰狼。看着自家夫君那架势,还以为能一鸣惊人呢,把自个都给唬住了。

“夫君,你到底行不行,噗哈哈哈,就这你还敢跟我打赌。”温鸿阑转身扶住笑得开怀的人儿,也跟着笑了。他的槿儿,本就该如此肆意、鲜活。

就这么一手半搂着,一手将剩下的竹圈一一给扔了出去,木槿这笑意还没过呢,他这手上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了。

“小兄弟,你这准头,可真是不行啊,就别霍霍银子了吧!哪怕几个铜板,那也是钱不是。”这玩意有趣,围着的人还不少。本来看他这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,还以为能看场好戏,谁成想不过装装样子罢了,看了几眼便走了,现在剩下的寥寥无几。

刚刚还在笑夫君的人儿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,把脑袋转过去想说些什么,但对方也没什么恶意,只能恨恨地转了回来,扯扯衣袖,又握住了他的手。

而看着笨拙地安慰自己的大灰狼,小白兔嘴角一勾,把最后一个圈给抛了出去。

这次的竹圈显然要比前头的有力许多,它越过一个个前辈,眼看着就要和最里头的花灯来个亲密接触了,却还是直直地垂了下去。

看到这的木槿小手一紧,下意识闭了眼,人群却一片喧哗。

“槿儿,乖,睁眼。”

大灰狼又一次被哄住了,依言把眼睛给睁开了。远处,那盏精美的花灯之上,淡黄色的竹圈稳稳地挂在那。

“不可能的,明明已经落下去了,怎么还会弹起来,还正正好挂在那上头呢!”

“啊啊啊,亏死我了,我这心在滴血啊!肥羊肥羊,现在倒好,看走眼被宰了吧!”

旁边卖面人的小贩看着他那捶胸顿足的模样,有些好奇。

“夏衍正,你这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,莫非是亏太大魔怔了?”

被他询问的那人转过身来,语气沮丧:“叫谁呢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正衍夏在此。”

“完了,真疯了一个。”

摊主后来怎样,温鸿阑自是不知的,他正牵着木槿的手,沿着街慢慢走着。

花灯四四方方的,上头绘着一副山河锦绣图,边缘还点缀着几朵淡金色的小花,手柄也不知用什么木头做的,轻巧不费力,还雕刻只相思鸟在上头。烛光映照下,各种景致都跟活了似的,很是漂亮。

自从木槿提着花灯后,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意,眼神时不时的就往灯上瞟去,偶然间偏头一瞧,直直地撞上了自家夫君带着笑意的眸子。

“你……你不看路,看我作甚。”

“灯前观月,月下赏人,我自无心看路了。”

这话一出,腰上就传来一阵酸疼,兔子急了尚且咬人,更何况是大灰狼呢。

“好了好了,是我唐突佳人,槿儿也逛累了,不如尝尝这街上的小食?虽手艺远不及你,吃个趣味罢了。”温鸿阑也不躲,就让她这么拧着,待人气头过了,再实施他的投喂大业。

“晚膳那么多,我吃不下了。”大灰狼低下脑袋来,向小兔子服个软,想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料对方十分有原则,坚守底线,绝不放松。

“那边支了个馄饨摊子,我闻着味还不错,槿儿陪夫君尝尝?”

“你要想吃,我明天给你做好不好,不吃这个了。”不想屈服的大灰狼决定再努力一把,软软地撒了个娇,却还是被自家夫君给牵着走了过去。

可能是时候已晚,回程的人有些多了,温鸿阑怕身侧之人被冲撞了,干脆把人给护在怀里,愣是没让她沾染半分。有那么一刻,木槿耳朵里就只剩下那砰砰的心跳声,再无其他。

“婆婆,麻烦来一碗馄饨,大碗的。”

“小的!”

“槿儿不是问我,最后一个圈是怎么套的吗?听夫君这一次,就告诉你。”

“……大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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