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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劲。很不对劲。非常不对劲。

自从上次带迟昭尔去省立看病后,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。她能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迟昭尔一直在躲着她。

有时候在食堂碰上的时候,两个人视线相撞,他也会马上移开,仿佛前段时间阴森森只会傻笑的他只是她的错觉一样。

就像现在,准备去实验室的她刚下楼就碰到上楼拿课本的迟昭尔。

她看着他,而他,不敢看她。

他的目光偏了偏,一步并两步地从她身边经过,没有招呼,连一贯令她无语的捉弄也没有,转身就进了班级。

是的,迟昭尔很怂。

在省立医院的那个乌龙,让他清楚的认知到他和方程是没可能,她就没有喜欢过他。只有他,全程扮演一个跳梁小丑。丢脸,真他妈丢脸。

他在害怕,害怕在她眼中看到那个一厢情愿的自己;害怕想起在厦城昙花一现的短暂拥有;更害怕她知道他的自作多情后而发出无情的嘲讽。

等他拿完课本出来,却发现方程还在楼梯口。是的,她在等他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她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他说。

意料之中的答案,方程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,选择了闭嘴。两个人沉默地并肩走着,嘈杂的人群与安静的春风揉合在一起。

她眼里的他是什么样的?

迟昭尔想问却又不敢,心里想着,走到这个花坛,他要问她。可走到了花坛,他又改成了前方的那个树荫,他再问她…直到楼下的时候,他还是没开口。

最后,到实验室拐角处,他终于开口了,“方宝宝…我…”

方程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他。迟昭尔看着她的眼睛又打起退堂鼓了。憋了半天,换来了一句“没事。”,迟昭尔就先她一步进班了。

她知道他有话要说,但是对他的欲言又止,她又无所适从。她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,这不是他们之间应该出现的情况。

“招惹”,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个词。心里突然有种预感,这将是没有一场告别就要渐行渐远的感情。

就这样吧,也挺好的。反正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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